大明锦衣卫38（第1页）

二·老牛湾断指

1黄河尸漩

第一卷：冰火尸漩

第一章：冰河浮尸

11黄河异象

黄河的晨雾像一层薄纱，笼罩着老牛湾曲折的河道。老渔民李德全划着他那艘斑驳的木船，在浅水区撒下当天的第一网。河水冰凉刺骨，即使戴着厚实的胶皮手套，寒意还是顺着指尖爬上了他的胳膊。

&0t;这鬼天气，&0t;李德全嘟囔着，搓了搓冻得红的脸，&0t;才十月初就冷成这样。&0t;

网绳突然绷紧，李德全差点被拽下船去。他稳住身形，用力往回拉。&0t;好家伙，今天第一网就上大鱼了？&0t;他咧嘴笑了，露出几颗黄的牙齿。

但当他看清网中的&0t;收获&0t;时，笑容凝固在了脸上。

那是一具尸体。

一具诡异的尸体。

尸体的左半边被厚厚的冰层包裹，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白色，像是刚从冰柜里取出的冻肉。而右半边却呈现出焦黑碳化的状态，如同被烈火焚烧过，焦化部分布满了放射状的裂纹，像是某种能量从内部爆造成的。

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，尸体的右手紧握着一个金属物件——那东西已经被烧得变形，但依稀能辨认出管状结构，表面刻着古怪的纹路。

李德全的喉咙里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，手一松，尸体又滑回了水中。他跌坐在船板上，双腿软，连滚带爬地划向岸边，甚至忘了收起渔网。

三小时后，当地派出所的小院里挤满了人。两个年轻民警面色苍白地守着那具被捞上来的尸体，法医蹲在旁边，手套上沾满了冰水和焦黑的碎屑。

&0t;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？&0t;所长王建国抹了把额头的汗，尽管天气已经转凉，他的警服后背还是湿了一大片。

法医摇摇头：&0t;从腐烂程度看，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周左右，但冰封部分保存完好，就像就像被瞬间冷冻一样。焦化部分的温度却极高，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况。&0t;

&0t;会不会是什么化学武器？&0t;一个民警小声问。

王建国瞪了他一眼：&0t;别瞎说！&0t;但他自己心里也没底。老牛湾地处偏远，平时连个凶杀案都没有，突然冒出这么个怪事，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

&0t;上报吧，&0t;他最终决定，&0t;让市里派专家来看看。&0t;

三天后，赵莽站在黄河岸边，眯眼望着浑浊的河水。他三十出头，身材精瘦，穿着简单的深蓝色冲锋衣，背着一个磨损严重的登山包。若不是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，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背包客。

&0t;赵老师，您可算来了。&0t;县文物局的小刘快步迎上来，脸上写满了如释重负，&0t;尸体暂时存放在县医院太平间，但情况有些复杂。&0t;

赵莽点点头，没多说什么。他习惯了地方上遇到怪事就找他这个&0t;专家&0t;——既因为他父亲是知名考古学家，也因为他自己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经历。

太平间的冷气开得很足，赵莽却觉得还不够冷。当他掀开盖尸布时，一股混合着焦糊味和腐朽气息的怪味扑面而来。

&0t;死者男性，35-40岁之间，&0t;赵莽戴上手套，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，&0t;身高约175，体重生前应该在70公斤左右。&0t;

他小心地检查尸体。冰封部分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青紫色的血管，肌肉组织保存完好；而焦化部分则碳化严重，部分骨骼暴露在外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红色。

&0t;这个姿势&0t;赵莽皱眉。尸体双臂前伸，左手五指张开，掌心朝下，像是要按住什么；右手则紧握那个金属物件，指节因用力而白——即使在死后也保持着这个姿势。

&0t;像是某种仪式性的动作，&0t;赵莽喃喃自语，&0t;或者防御姿态？&0t;

他凑近观察那个金属物件。那是个长约15厘米的铜管，一端封闭，另一端有烧熔的痕迹，表面刻着繁复的纹路——不是现代工艺能做出的东西。

&0t;雷火筒残件，&0t;赵莽轻声说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，&0t;明代火器，但纹路不对这更像是&0t;

他的话戛然而止。在尸体冰封的左手掌心，他注意到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印记——五个微小的凹陷，排列成梅花状。

&0t;冰魄掌印&0t;赵莽猛地直起身，脸色变得异常严肃，&0t;小刘，立刻联系你们局长，我需要查阅近三个月所有关于黄河古河道变迁的资料，还有最近有没有什么考古队在这一带活动？&0t;

小刘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：&0t;没、没有正规考古队，但上个月有个民间考察团来过，说是研究黄河古文明&0t;

&0t;找到他们的资料。&0t;赵莽打断他，目光再次落在那具诡异的尸体上，&0t;另外，我需要一个完全封闭的容器，把这具尸体运到省研究所。越快越好。&0t;

当天晚上，赵莽在县招待所的台灯下研究着小刘找来的资料。死者身份已经确认——张明远，38岁，省城某大学历史系讲师，业余考古爱好者。上个月他带着三个学生来到老牛湾，声称要寻找&0t;失落的黄河文明&0t;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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